妇女节 | 15位改变了世界的女思想家
编者按：今天是国际妇女节。在谈到哲学时，我们往往会想起那些关于理性、观念和本质的宏大话语，以及那些站在话语背后高谈阔论的男性哲学家形象。女性似乎被遮蔽了，被淹没了，以至于甚至有周国平这样的学者堂而皇之地发表一些“女性不适合搞哲学”的谬论。但实际上，从希帕蒂亚到波伏娃，即便在最黑暗的时期，女性也从不惮于思想、言说和写作。下文是小编搜集的15位女思想家简论及其名言，希望她们的话语能在2024激励到你。更希望的是，我们之后不必仅仅在妇女节，才提到女性思想、和女性思想家的名字。
文章翻译由王抗完成。译文仅供学术交流，请勿作其它用途。
1.亚历山大的希帕蒂亚 （公元355-415）
希帕蒂亚是一位古代女哲学家，她在数学和天文学领域工作，并打破了作为女性不得成为公共演讲者和学者的传统规范。她的学说被认为是“异教”的，与亚历山大（原名 Rhacotis，埃及的一个村庄，后被希腊领袖亚历山大大帝占领）出现的早期基督教教义相抵触。她的教义鼓励人们对宗教进行批判性探索，也正是因此她最终被暴民迫害而死。如果你准备好用批判的眼光来审视自己的信仰体系，请阅读《希帕蒂亚的智慧》。
亚历山大的女哲学家希帕蒂亚素描
亚历山大女哲学家希帕蒂亚的教学绘画
箴言：“请保留你思考的权利，因为即使思考错误也比不思考好。”
2.苏珊·朗格（1895-1985）
苏珊娜·朗格是第一位被视为美国哲学家的女性，她探索音乐、创造力以及艺术超越语言的方式。她提出，人类有一种内在的需求，那就是在我们周围的世界中寻找、识别和赋予意义。如果你是一位作家、音乐家或艺术家，想进一步了解你的艺术是如何与人类的经历联系在一起的，那么就来读读朗格吧。
女哲学家苏珊·朗格的黑白侧面照
女哲学家苏珊·朗格的黑白棕褐色调照片
箴言：“艺术是情感的表达，而不是刺激或宣泄；高超的技巧只是这种感性启示和无言抽象的最高力量”
3.艾丽斯·默多克（1919-1999）
艾丽斯·默多克女士是英国和爱尔兰的著名小说家，她的写作技巧使她能够在通俗易懂的故事情节中描绘道德和哲学问题。从默多克在《完美的理念》一文中著名的“M”和“D”的例子中，你可以清楚地看到这种风格。在这个例子中，默多克探讨了如何通过自我批判和探索，改变我们对一个人或一种情况的看法，从而改变我们的道德行为。如果你感到需要挑战自己对所面对事物的态度，请阅读默多克的作品。
女哲学家艾丽斯·默多克的黑白照片
箴言：“一个人不应该轻易粉碎别人的谎言。最好专注于自己的谎言。”
4.玛丽·米吉利（1919-2018）
玛丽·米吉利（Mary Midgely）是一位英国道德哲学家，她的著作涉及神话的重要性、动物权利以及哲学如何在今天仍然具有现实意义等主题。米吉利提出，科学与宗教并不对立，反之亦然，这为她的探究注入了深刻的意义，尽管她并不信奉特定的宗教。如果您是动物权利的倡导者，或者您认为在一个充满科技进步的世界里，我们仍然需要哲学，那么请阅读米吉利。
女哲学家玛丽·米吉利的照片
箴言：“人类的问题并不在于他们太爱自己；他们应该更爱自己。问题只是他们不够爱别人。”
5.安吉拉·戴维斯（1944- ）
安吉拉-戴维斯（Angela Davis）最著名的身份是民权活动家和基层组织者，但她对种族、女权主义和政治等主题的深入研究和写作，使她同时也成为了一位美国哲学家。戴维斯是一位现已退休的“意识史”教授，她将相互交叉的身份联系起来，探讨美国及其他地区的压迫现象。如果您对监狱-工业综合体的伦理提出质疑，或者您想进一步了解社会正义运动（包括“黑人的命也是命”）背后的背景，请阅读戴维斯的著作。
女哲学家安吉拉·戴维斯的照片
箴言：“无论何时，当你将社会正义斗争概念化时，如果你不能将周围与你一起奋斗的人们想象成平等的伙伴，那么你将永远无法达到自己的目的。”
6.玛莎·努斯鲍姆（1947- ）
美国哲学家玛莎·努斯鲍姆（Martha Nussbaum）是一位知名哲学教授和作者，她为围绕人权和经济发展的讨论做出了巨大贡献。努斯鲍姆提出了“能力路径”（Capabilities Approach），对以国内生产总值（GDP）来衡量生活质量提出了质疑——她深入研究了“个人超越其所生活的国家的经济因素”这一观点。如果您将自己视为世界公民，而不仅仅是您所在的国家或地区的公民，并相信所有人都能享有公平的人权，请阅读努斯鲍姆的著作。
女哲学家玛莎·努斯鲍姆的照片
箴言：“要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就必须对世界保持一种开放的态度，能够相信超出自身控制的、不确定的事物。这种能力会让你在极端的情况下被击垮，而这并不归咎于你……你更像一株植物而非一颗宝石，它是一种相当脆弱的东西，但其特殊的美与这种脆弱性密不可分。”
7.朱迪斯·巴特勒（1956- ）
美国学者朱迪斯·巴特勒（Judith Butler）是一位非二元论者，并使用她/她们作为代词。她们对性别的表演性，甚至性的表演性的思考做出了重大贡献。她们提出，性别是一种“行为”，而不是与生俱来的东西。如果性别揭示派对让你感到无尽的沮丧，或者如果你想更多地了解我们为什么会以可见的和表演性的方式存在，请阅读巴特勒。
女哲学家朱迪斯·巴特勒的照片
箴言：“爱不是一种状态、一种感觉、一种性情，而是一种交换，是不对等的，充满了历史，充满了幽灵，充满了渴望，对于那些试图用自己错误的眼光来看待彼此的人来说，这些渴望或多或少是可以辨认的。”
8. 张露丝
您是否正处于抉择的十字路口，不知该选择哪条道路？张露丝（Ruth Chang）在从事法律工作（这是她自己的“艰难抉择”）之后，以哲学家的身份对决策问题进行了研究和咨询。现居纽约的她还为世界各地的大公司提供选择方面的咨询，同样也为个人提供比较决策因素的思考。如果你已经写下了所有的利弊清单，但仍然没有自己的答案，请阅读张露丝。
女哲学家张露丝的照片
箴言：“艰难的抉择远非痛苦和恐惧的源泉，而是我们赞美人类特殊之处的宝贵机会，我们有能力为自己创造理由，使自己成为与众不同的人。”
9. 萨拉·艾哈迈德（1969- ）
英裔澳大利亚学者萨拉·艾哈迈德（Sara Ahmed）探索“身体和世界是如何形成的；权力是如何在日常生活世界和制度文化中得到保障和受到挑战的。”艾哈迈德的兴趣广泛，她的著作涉及情感与幸福的文化联系，她在“女权生活 ”一书的配套博客“feminist kill joys”上发表文章。如果你正在寻求深化女权主义的交叉性，如果你已经准备好面对系统性和制度性变革的战术方法，请阅读艾哈迈德。
女哲学家萨拉·艾哈迈德的照片
箴言：“的确，很多时候，仅仅谈论性别歧视和种族主义就会被认为是在破坏体制。如果谈论性别主义和种族主义被认为是破坏体制，那么我们就需要破坏体制。”
10.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1759-1797）
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是一位作家、哲学家和社会活动家。她的宣言已有 225 多年的历史，但却远未过时。1792 年，她在《女权辩护》中热情洋溢地阐述了妇女享有与男子平等权利的主张，这比女权主义一词的出现还要早一个世纪。在当时的社会制度下，妇女因婚姻的社会经济需要和缺乏正规教育而“处于无知状态”，沃斯通克拉夫特主张建立一个免费的全国学校系统，让女孩和男孩一起接受教育。沃斯通克拉夫特当时还不知道父权制这个词，但她认为男性致力于维护一个他们掌握权力、排斥女性的社会。
女哲学家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的照片
箴言：“我希望，我的同性会原谅我，如果我把她们当作理性的生物对待，而不是奉承她们迷人的美貌，把她们看成永远处于无法独立的童年状态。”
11.贝尔·胡克斯（1952-2021）
贝尔·胡克斯是一位坦率直言的教授、作家、活动家和文化评论家，她的作品探讨了种族、性别和阶级之间的联系。“Ain't I A Woman”一书为胡克斯的进步女权主义理论奠定了基础，它将黑人女奴所遭受的性别歧视的历史证据与当今黑人妇女长期遭受的性别歧视联系起来。胡克斯出生于格洛丽亚·沃特金斯（Gloria Watkins），她根据已故祖母的名字起了自己的笔名，希望用小写字母书写，将人们的注意力从她的身份转移到她的思想上。如今，距离其作品最初出版已经过去了 38 年，但她的这一思想结晶依然与当今世界息息相关。
女哲学家贝尔·胡克斯的照片
箴言：“奴隶制时期对黑人女性的性剥削导致了对黑人女性身份的贬低，这种贬低几百年来都没有改变。”
12.西蒙娜·德-波伏娃（1908-1986）
西蒙娜-德·波伏娃是法国作家、女权主义者和存在主义哲学家。她过着非传统的生活，作为她思想的实验者。作为一名存在主义者，德-波伏娃相信一种真实的生活，并认为人们必须自己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以及如何生活。社会和他人对你施加的压力越大，你就越难做出真实的选择，尤其是对女性而言。在她最著名的作品《第二性》中，她提出了一个著名的观点：女性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造就的。她的意思是，女性的本质定义并不存在，而是社会规范迫使她们接受女性的概念。
女哲学家波伏娃的照片
箴言：“男人被定义为人类，女人被定义为女性——只要她的行为像人类，她就会被说成是在模仿男性。”
13.舒拉密斯·费尔斯通（1945-2012）
舒拉密斯·费尔斯通是一位作家、艺术家和女权主义者，她的著作《性的辩证法》（The Dialectic of Sex）认为，生物家庭结构是压迫女性的主要原因。费尔斯通提出，在人类历史进程中，社会本身就反映了生物家庭的结构，是所有其他不平等现象的根源。她以激进和毫不妥协的眼光，主张发展生殖技术，使妇女摆脱养育子女的责任，打破家庭生活的等级制度，为建立一个真正平等的社会奠定基础。
女哲学家费尔斯通的照片
箴言：“女权主义革命的最终目标必须是……不仅要消除男性特权，还要消除性别差异本身。”
14.汉娜·阿伦特（1906-1975）
汉娜·阿伦特是德国犹太裔政治哲学家，她离开纳粹政权，前往欧洲附近国家生活，后定居美国。她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对极权主义、邪恶和劳动的思考影响了她几十年。阿伦特最著名的观点是“恶的平庸性”，1963 年，她在《纽约客》上发表了一篇报道纳粹官僚阿道夫·艾希曼审判的文章，对这一观点进行了探讨。在唐纳德·特朗普当选后，阿伦特的《极权主义的起源》一书在美国的销量增加了1600%，这本书已经是20世纪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女哲学家汉娜·阿伦特的照片
箴言：“可悲的事实是，大多数罪恶都是由那些从未下定决心要做善人或恶人的人所为。”
15.西蒙娜·薇依（1909-1943）
西蒙娜·薇依是一位哲学家、基督教神秘主义者和法国抵抗运动的政治活动家。薇依关注无产阶级的工作条件，她曾放弃优越的生活，到工厂工作。这段经历影响了她的著作，她的著作探讨了个人与国家之间的关系、知识的本质、工业化的精神缺陷以及作为人类生存条件关键的苦难。在《扎根》一书中，魏尔认为，由于缺乏与过去、土地、社区和精神的联系，社会遭受着“连根拔起”的痛苦，这是人类深层次的弊病。
女哲学家西蒙娜·薇依的照片
箴言：“扎根也许是人类灵魂最重要但最不被认可的需求。”
本文出处：见上文
文章采编：王抗
排版：初尧
审核：王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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